Janice Lee

没有酒杯,换茶敬你

【艾利】暗潮1

新环境真的太忙了…十二月照例利威尔生日月…老文混更证明自己还在…也当是练练笔…原谅我起名废…也没什么剧情…几发完结

#1.0

    十二月,风已经凉透,更不必说这北半球中高纬地区的寒气是如何刺骨。

    半年前我因工作的关系搬到这里,开始和新同事打交道。我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,各方面来说我更习惯平平淡淡。

    但是打破我理想生活的人还是出现了,一个仿佛天生就是为热闹而生的人——艾伦耶格尔。没错,一个男人。姑且这样子肯定他吧。他给我看过他的身份证,算算日子他早在这一年初始几月就满了二十二岁。这个好命的家伙,春天是个好季节啊。我常这样暗自想到。

    他是个实习生,而我是正式职员。

    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负责的职务、接触的客户、甚至是工作的范围都不相同,我每周却能看到他三次以上。

    有时候是在挤满员工的电梯里,我总是尽量让自己靠里一点,一是不想与外人有肢体接触,二是不想碰到冰凉的电梯箱。他个子高高的,即使我们被人群隔开,他还是很容易认出我(这常使我不满),每当他向我露出我一天伊始看到的第一个笑容时,总有些不知名的暖意淌过四肢百骸,让我心情变好。

    有时候是在我这一层的茶水间。他时常会哼着最近流行的某支乐队的新歌,等待一杯或是几杯咖啡,他在走过我身边才反应过来时摆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,大呼:“哇噢——您——”我刻意摆出的目光让他不得不将剩下的惊呼吞回肚子里,不知怎么,这个方法总是便捷有效。说实话我没试过用同样的方法——拿相同的眼神去看过其他人,我的上司、我的邻居甚至是公司对面快餐店里带着甜美微笑冲你问好的收银员。

    某种程度上我对所有人都很公平。

    当他拿好他想要的东西坐在我身边时,我以上的认知都会被推翻。情绪不是从现在开始变化的,早在看见他开始,我的情绪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表现出不同。那不同寻常的波动想要找出宣泄的途径,就从表情,从语言,从行动上变得不明就理起来。

    “您今天还是喝红茶?”

    “嗯。”

    “您知道NoName乐队的主唱吗?”

    “唔。”

    “在他的官方博客上写着,他爱喝的东西也是红茶呢。”

    “……“从很早开始就知道不对劲。语言变得迟钝但心理却以超过语言的表达运动着。记住一个人的喜好对我来说并不难,记住一个人的习惯也同样轻而易举。只是从前都没有想过将记忆力的杰出放在工作以外的地方,转而特意去留心一个外人的相关信息,那些信息甚至像被植入的木马,无法从脑袋里强制删除。

    我没有选择搭话,他也像是对答案并不在意,很快就以为前辈们带咖啡为由向我告辞。我在艾伦走后又接着坐了一会儿以打发时间,不远处的格子间内发出不同办公用品的按部就班的旋律,仿佛将我一个人隔绝在外。几个熟悉的音节突兀的跳进空气中,我熟悉它,并且在几分钟前才从另一个有着金色瞳孔的男人口中听到过,这认知让我闭上了嘴。这歌在一星期前就满店铺跑了,我指明这一点。

    艾伦是在读大学生,而我是半隐退的乐队主唱。

    知道我这个身份的鲜有人在,我也并没有把音乐这种消遣当做不可或缺的存在。我爱好广泛但也常容易丧失兴趣——比如我曾经钟爱营造令人匪夷所思的舞台效果,现在却能一连好几个小时坐在普通的办公大楼里埋头设计图表。习惯安于现状却又不满一成不变,这大概是我为人处事尚且不佳的原因,虽然我已经活了三十七个年头——用艾伦的话说,就是已经大到可以当他学院讲师的程度。

    纵使太多变化回归平静,我一直坚定着的人生信条大概也就只有红茶和干净了。

    对于红茶的执念,是源于一个算不上温馨的童年记事。我也不知道那久远记忆里红茶罐的由来,只记得费了力气才找到一个茶杯却失手摔烂——这也是我为什么用在艾伦眼里看起来怪异的方式拿茶杯了。

    至于爱干净,用更符合时下的话来说,我有着严重的洁癖。是的,相当严重。我忍受不了公司洗手间的水龙头,意识到要用刚洗干净的手覆上前人留在那金属上的指纹痕迹,这令我头皮发麻;同样我讨厌公司组织集体活动后留下的密集恼人的汗味,那气味让人作呕——这样的例子太多,光是想想就让我冷汗缠身,不必再说一一列举了。

    除此之外我对其他东西来得并不执着——我曾这样以为。

    但现在我想那信条可能得再加上一条了——艾伦·耶格尔。

    我叫他艾伦。

    事实上我从不直呼一个我不熟悉的人的名字,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比自己将近小了一半的初入社会的小鬼。但狡猾的是,一开始的照面他就没有报出他的姓氏,我无从选择,便遂了他的意。

    但这大概要归功于他留给我的良好的第一印象。

    后来的事情也就按部就班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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